“可我看見的很多，但看見了又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力量能改變這一切嗎？”
“所以我隻能看著，隻能在心中壓抑著這種不甘。”
“可當我有能力了，我再次看見的時候，就隻有一個選擇。”
陳風麵無表情，看著鏡子後麵的虎嘯道人，一字一頓道：
“那就是殺。”
“我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我也不想要什麼身居高位，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按照普通人的方式去思考。”
“既然有人作惡，那就殺。”
“殺得他們怕，殺得他們膽寒，殺得他們就算是蜷縮在地下，掘地三尺也要殺！”
殺！
這一個字回蕩在審訊室。
回蕩在陳風自己的耳邊。
之前他不知道，這股戾氣到底從何而來。
今日說開了，他才算是徹底明白，這股戾氣來源他自身。
隻是卻是被傳承們，給無限的放大了。
殺！
這個字也回蕩在審訊室的另一端。
幾個職員明明是戰王，卻是因為這幾句話，而感到了膽寒，臉色發白。
何萬鈞緊握著拳頭，威脅！
他聽出了陳風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隻要陳風將血毒的事情說出來，他就免不了被調查一番。
這一番調查之後，恐怕他這位置保不住，甚至還要被關於封神匣中。
可是陳風為何沒說？
難道是因為，陳風想要親手殺了我！？何萬鈞心中詫異，但更多的是憤怒。
薛千刀克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他微微頷首，隻覺得十分欣賞陳風。
這小子，如果早點習武，必然是一方大才！
可惜了。
如果早點習武的話...
大夏武者，未必是後繼無人。
虎嘯道人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半響後才是笑道：
“嗬嗬...”
“有趣。”
虎嘯道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他再問道：
“如果大夏...乃至是世界，即將覆滅之時，你如果有能力，是否會出手？但如果你出手，你會死。”
陳風猶豫了片刻，淡然道：
“不確定。”
“不確定。”
“是不確定，我不確定到了那時候，世界是否還值得我出手。”
虎嘯道人聽到這話，不由得發愣。
是否值得...出手？
“此話何解？”虎嘯道人皺眉。
“我的能力，不會去庇護謀財害命、屍位素餐之輩。”
陳風沉聲道：“如果讓我拚命，是為了救下這些人，我不願意。”
“大不了一同毀滅便是。”
虎嘯道人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