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說著自己有多麼的後悔,當時有多麼的愚蠢。
不僅造成了重大傷亡,還毀了曆儘人力物力辛苦修好的堤壩和人工水庫,導致那一片本來能成為農業重鎮的地方最後破敗不堪,所有努力全部白費。
淩大偉看著這個原來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如此境地,沒有一分同情。
他淩大偉的前途全都毀在了這個人的身上,他能通過時間淡化仇恨,但這不證明他就可以原諒。
他並不是聖母!也沒有博愛的心!
淩大偉坐在椅子上,看著齊鄭鈞做戲,直到齊鄭鈞再哭不出來,他才冷冷開口,“不撞南牆不回頭,可放下武器也不能立地成佛。鱷魚的眼淚是眼淚,也是虛偽的把戲。
我的首長,你知道當年因為你的私心,因為你和徐子清的私心,那地方死了多少人嗎?還有你知道葉家人這麼多年來都遭受了什麼嗎?
你不知道。因為你隻關心你不擇手段得來的前途。
你並不是真心懺悔;你可能後悔,但也隻是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防著趙豔香而已吧。
你想見我,就能改變你最終的結果嗎?不說堤壩事故,還有你誣陷葉家通敵賣國;還有你買官賣官貪汙受賄,你覺得若是在古代,你會被淩遲多少刀呢?”
齊鄭鈞抬起頭,看著坐在那裡高高在上的淩大偉,他有一瞬間的惶恐,“你,你真的不.....”
“不會原諒你的放心吧。好了,你想見我也見了,我想說的也說了。提前祝你一路好走。”
淩大偉站起身,卻被跪在地上的齊鄭鈞抱住了褲腿。
或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齊鄭鈞的心理折磨,他整個人比在外麵的時候要瘦了二十斤,眼窩深陷,整個人都很頹廢萎靡。
淩大偉並沒有嗬斥他鬆開,反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大偉,是徐子清指使我的。我確實是豬油蒙了心,可,我希望你們也不要放過徐子清、徐正文。他們做的壞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