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蘇鬱然會突然誇他。
而且,她的眼神很真誠,完全不像平時在他麵前的阿諛奉承、逢場作戲......
傅寒洲道:“車來了!走吧!”
他說完,沒等她反應,走向了車。
如果認真看,可以看到,他耳朵有點紅。
當然,天這麼黑,蘇鬱然是不可能看到的。
蘇鬱然看著他這副高冷的樣子——自己誇他,他也沒有反應,她隻能老實地跟上他的腳步。
可是他剛剛在病房裡做的一切,還是讓蘇鬱然很感動,“不管怎麼樣,剛剛謝謝你!我一直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對奶奶不好,但剛剛你那麼說了之後,我看他們,應該不會把奶奶怎麼樣的!”
蘇鬱然還從來沒見過蘇父蘇母被拿捏住的樣子,恨死了傅寒洲,但卻又如傅寒洲所說,他們並不能把自己母親怎麼樣。
平時他們在家裡都是說一不二的,哪裡受過這種氣?
傅寒洲道:“你就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複雜,覺得沒了你,天就會塌下來......你如果害怕他們,他們隻會得寸進尺。傅太太,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明白?”
“......”他明明是在教訓她,可這會兒,蘇鬱然卻一點都不討厭他。
她走在傅寒洲身邊,默默地注視著他的側影,第一次覺得,他不是那個隻會在發病的時候,把他當成藥引,讓她害怕的男人。
兩人回到車上,傅寒洲坐在旁邊。
他不說話。
蘇鬱然見秋生在,主動跟秋生說話,“秋助,你還沒下班啊?”
秋助說:“我不放心傅爺。”
蘇鬱然道:“你有沒有覺得,傅爺就算穿成這樣,也是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