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行這次到是並不意外了,隻是輕歎了口氣,“去那裡看朋友......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當然不好受,許雲初很想說不僅是看到自己的朋友不好受,看到自己的墓碑更不好受。
隻不過這可不是誰都能體驗得到的,說了他也不會懂。
輕搖了搖頭,“都過去了......”
說著抬頭看向顧北行,“其實你也不用一直愧疚,那個瞬間,相信換了任何人他都會救。”
“隻不過......你是剛好趕上罷了。”
“那怎麼能一樣?”顧北行苦笑了下,“話是這麼說,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
許雲初搖了搖頭,“你隻要好好活著......就是對他的最大報答了。”
“而且你現在做的不也是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回報他們嗎?”
“你說的對,拍好他們的故事,讓更多人記得他們,隻要有人記得,那就不會消失。”
說著,看向窗外,沉默了下才說道,“有的時候,我也害怕,真的害怕再沒有人記得他們,就像從沒有來過一樣......”
車子直接開進了營區,甚至直接清空了一個營房留給他們。
再加上四周的訓練場地,足夠他們拍攝用了。
帶隊進來的指導員邊向他們解釋著,邊又說道,“這是我們所能提供的最大的拍攝場地。”
“另外,你們需要的武器裝備,在需要的時候,我們會有專人送過來。”
許雲初聽了下意識的看過去,對於運送武器的人,即希望是熟人,卻又希望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