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下樓,傅灝明的車已經像風一樣從他麵前疾馳了過去,沒有絲毫猶豫,陸明遠也急忙發動了車子,跟在傅灝明的車後麵。
傅灝明自然也發現了他跟在自己身後,但他現在急著去找人,不看到她安全他就無法安心,於是也沒有跟陸明遠計較什麼,他要跟就跟著吧。
他剛要去孫姨說的其中一個地點去找人的時候,司寒的電話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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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郊區廢棄的一個工廠裡,幾個大漢正互相灌著酒喝,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劃拳,空蕩蕩又十分寬敞的空間裡不停地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聲和起哄聲,回聲在整個室內響起,顯得陰森森的。
女人溫柔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在如此嘈雜的聲音中絲毫不起眼,她輕輕地拍著小女孩的後背,“寶貝彆怕啊,彆怕,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小女孩顫抖的身子往女人的懷裡靠了靠,弱弱地喊了一句:“媽咪。”
女人感受到小女孩的害怕,摟緊了她,安慰道:“媽咪在,媽咪在,彆怕,彆怕......”
此時一個穿著棉襖,手裡夾著煙的男人走了進來,眾人看到他都恭敬地喊了一聲:“威哥。”
被叫做‘威哥’的男人點了點頭,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立刻就有人在他麵前放了一個酒杯和一雙筷子,並在酒杯裡倒滿了酒,坐在他對麵的彪形大漢討好地笑著:“威哥,這麼冷的天,喝點兒酒暖暖身子。”
威哥‘嗯’了一聲,昂首把一杯酒喝了個底朝天,隨後有人立馬就又倒滿了。
“威哥,上頭怎麼說?那兩個,怎麼處理?”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那邊緊緊相依的兩個人問道。這大晚上的這麼冷,也好早點處理完早完事兒,還是家裡的被窩舒服。
接收到男人眼神的宋清歡的心急速跳了跳,生怕他們拿孩子開刀。本來今晚孫姨說她有事沒辦法去接孩子,她就說自己可以去接,讓孫姨在家準備好飯菜,孩子一回到家肯定都餓了。
結果開車回家的時候經過一條比較偏僻的路,車輛、行人幾乎沒有。就被這些人攔了下來。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的場景。
一輛沒有車牌號的麵包車橫在她麵前,從上麵下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她根本沒有掉頭的機會,他們就拚命地敲她的車窗,她沒敢落下車窗,於是那些人就拿起了錘子砸窗戶,把釘子釘進輪胎裡,輪胎沒有氣,她們就逃不了。
女兒害怕極了,一直喊著媽咪,她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一輛車經過,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路過,她深知她打不過那些人,更何況女兒還在這裡,他們那麼多人,隻要她分心去處理其他人,就會有人立刻把孩子抱走,威脅她停下來。
與其逃跑惹怒他們,給他們傷害孩子的可能,不如先識相一點,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於是她們就被蒙住眼睛,等車子停了下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裡。裡麵所有的設施都被搬走了,要麼就是一些廢棄的,生鏽了的爐子,寬敞、空曠得不像話,呼呼的冷風從四麵八方吹進來,她整個心都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