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灝明在一旁看著,莫名就覺得格外的熟悉。
還來不及他細想,司緬就招呼他上去坐坐,他沒拒絕,跟在他身後一起上樓。
“情況怎麼樣?”傅灝明問道。
這次司緬和妻子來台灣卻沒有帶上女兒的原因,就是因為是他的老丈人,也就是周詩君的父親上樓梯時一時不察,摔傷了腿。
作為女兒和女婿,周詩君和司緬自然要過來照看一二的,更何況,周詩君還是獨生女,從小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的她不可能對父親的傷勢視而不見。
但這種情況下要帶上綿綿顯然就不太合適了。父母年紀都大了,自然不可能讓母親一個人照顧住院的父親。因此除了要照顧父親和母親之外,若是還要分心出來照顧女兒,他們的精力也不太夠。
於是綿綿就被留在了傅灝明這邊。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回去了。偏偏你這小丫頭還要跑過來一趟。”後一句話很明顯是對綿綿說的,司緬寵溺的捏了捏女兒小巧的鼻尖,語氣裡並沒有一絲責怪。
聞言,傅灝明猶豫了一晌,還是決定待會兒單獨跟他談談綿綿的事情比較好。
電梯門開了,三人等著電梯裡的人走出來再進去。
陸明遠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他見麵了。
傅灝明察覺到他熱切的注視,轉過頭去,發現應該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見他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便略微點了點頭,表示打個招呼。
雖然他不記得這人是誰。
陸明遠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直到電梯門再度闔上,他還站在電梯前,一言不發。
他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而他確實也利用了這些事情來換得一個能接近她、保護她的機會,可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一向溫潤清雅的麵容頓時變得陰雲密布,眉頭皺緊,雙拳不自覺地握緊,他的心開始顫抖,他開始害怕,害怕他們見麵,害怕那個男人恢複記憶,害怕極了。
等不了了。
他伸出手開始按電梯的上行鍵,他要知道,那個男人來這裡是不是為了見她。
五樓很快就到了,陸明遠匆匆走出電梯,按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鈴。
宋清歡有些驚訝他的去而複返,“怎麼了?是不是有東西落在這兒了?你怎麼出那麼多汗?”
她說了他才後知後覺,他是真的出了很多汗,冷汗。
但是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見過那個男人了的樣子,否則不可能那麼平靜。
“沒事,就是在樓下聽說有人入室盜竊,我擔心你們,就上來看一下。”他又恢複了以往溫潤清雅的樣子,似乎真的隻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宋清歡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傻,就算要入室盜竊那也應該是晚上才來啊,大白天的小偷最怕了,怕被人抓到。不過你放心,我晚上都會反鎖好門的,窗戶也會關緊的。再說了,我這裡是五樓,還是很難爬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