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雖然我們平時不回來住,但傭人卻打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連床單被套,都是三天一換。
床頭,還掛著一張婚紗照,複古風,百萬後期師的手筆,倒是毫無PS痕跡。
待傅祁川坐到床上,我才又試圖抽出手腕,他握緊,蹙了蹙眉,“婚還沒徹底離,就連個藥都不能幫我擦了?”
“......我去拿醫藥箱,不然拿什麼給你擦?”
我無奈,隻能妥協。
他這才放心鬆開我,“去吧。”
我從抽屜中找到急救箱,拿出碘伏和藥膏走過去,在他身前站定。
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我微微低頭,一手扶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替他擦拭血跡。
爺爺倒是下了重手,剛擦掉血跡,又有新的滲了出來。
我看著都覺得疼,“疼嗎?”
“疼,很疼。”
他仰頭看著我,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
我心裡一軟,朝傷口處一邊吹氣一邊消毒,就見他心滿意足地開口:“這樣就不疼了,謝謝老婆。”
“我們都要離婚了......”
“叫習慣了。”
他略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睫,長睫覆下,很有幾分人畜無害的感覺。
我心裡也一酸,“沒事,以後慢慢改吧。”
總能改的。
就像我也習慣了,每天睡覺時,一翻身能抱住他的腰,鑽進他的懷裡。可是,這段時間,我經常一翻身摸空後,會半夜醒來發很久的呆,又渾渾噩噩地睡去。
很多人都說,兩個人分開,最難的不是分開,是去適應沒有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