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捏在方口杯上的指尖微微收緊,“有點難過,也有點如釋重負。”
總之,是很複雜的情緒。
江萊一雙美眸看著我,酒杯抵在紅唇邊,“那是難過多一點,還是如釋重負多一點?”
“......”
我承認,她這個問題紮到我的心了。
麵對著任何人,我都可以虛偽地說一句,當然是如釋重負更多。
可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江萊,我將杯中的棕色液體一飲而儘,坦然開口:“當時,是難過多一點吧。”
難過自己深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選擇的永遠是另一個人。
更難過,他總是說傅衿安影響不到我們,但我們這段婚姻又因為傅衿安,實實在在地走到了不可調和的這一步。
我更寧願,他就是背叛了我,理直氣壯地背叛。
這樣,我就一定會是如釋重負多一些。
江萊追問:“那現在呢?”
“一比一平。”
我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經在,慢慢學著不去愛他了。”
等徹底不愛了,就不存在什麼難不難過了。
我看出江萊的情緒依舊不對勁,也理解人在一段感情裡走出來,總是需要花一點時間,不由勸道:“你知道人和人之間最穩定的關係是什麼嗎?”
她好奇,“什麼?”
我回答,“是沒有關係。”
身後,突然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沉緩,“什麼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