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四兩撥千斤地扔出這麼一句話。
沈星妤一臉錯愕,反應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話,“好個周放,知道我弄錯了人,還不和我說!”
“合同。”
傅祁川說著,伸出骨指分明的手。
沈星妤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將合同交給他,又屁顛屁顛地要去他身旁坐下,“祁川哥,我聽說你都要離婚了,你和她感情是不是很不好?”
傅祁川起身避開,態度冷淡,“還有事嗎?”
明顯是下逐客令了,她卻是膽大直接,“我想和你結婚,算不算事?”
“看來沈家家風一般。”
傅祁川點評完,簡單過了遍合同後,將秦澤叫進來,把合同遞給他,“送去給法務過一遍,順便送客。”
當著我的麵,沈星妤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爽地起身,“你越這樣,我越要嫁給你!必須嫁給你!”
話落,風風火火地離開,出門前還不忘狠狠地瞪我一眼。
可想而知,沈家該有多麼嬌慣她。
傅衿安尚且知道在人前裝裝樣子,但她連裝都不屑於裝,隻管表達和爭搶。
這大抵就是家世可以給人帶來的底氣。
做錯了又如何,有人會來兜底的。
不得不承認,我是羨慕她的。
待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合上,傅祁川回歸主題,“你接著說。”
我正欲開口,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劃過厭惡,但到底還是接通了,“什麼事?”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他神色一凜,猛然起身,“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溫姨自殺了。”
他掛斷電話後,看向我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