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工作中抬起頭來,活動了一下活動頸椎,“理由?我沒記錯的話,那套房在我名下,離婚協議上也寫得清清楚楚,歸我。”
他冷笑一聲,質問:“你搬到哪裡去了?”
我默了默,淡聲開口:“和你沒關係吧。”
“陸時晏的房子,比我送給你的住起來舒服?”
男人的聲音淡漠,卻叫人聽著莫名發怵。
我眉心狠狠蹙起,“你還在讓人跟著我?”
一次知道我的行蹤,可以說是巧合。
兩次,就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電話那頭,男人似喟歎了一聲,語氣溫和地半哄半勸道:“出來,給我開門。”
明明是我曾經,最期待的。
像別人家最尋常的夫妻一樣,時不時哄哄我,好聲好氣地和我說話。
就足夠我開心很久,哄好我所有的脾氣。
但如今,我心裡安靜得好像一潭死水,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見他那張完美無瑕的五官。
微垂著腦袋,有幾分疲憊。
大抵是公司的事,和溫芳的事,都夠他忙了吧。
又要做霸總,又要當孝子。
我抿了抿唇,“你回去吧。傅祁川,那套房子既然給我了,我應該有決定權。”
門外有清脆的“哢噠”聲傳來,像打火機的聲音,“需要錢?”
“是。”
“要多少?”
“不好說,但是賣了房,暫時就夠了。”
傅祁川聲線低啞,“不許動房子,錢我現在打給你。”
我猛地打開門,滿腔想要發泄的話,在對上他猩紅的雙眸時,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整個人都比往常,少了些精氣神。
許是知道我不喜歡煙味,他摁滅香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可以進去嗎?”
不隻有煙味,還混合著酒精的味道。
“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