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神情肉眼可見地失落了下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喝吧,等等冷了。”
我指了指藥,轉身就要回房。
臨要走進房間,男人的聲音響起,微微發緊,“我,今晚能不能不走?”
“隻能睡沙發。”
我說完這句話,直接回了房間。
他胃疼開車不安全,出了事還得賴我頭上,這麼晚了,讓秦澤過來接也麻煩。
不是因為心軟。
我入睡前,模模糊糊地浮現出這個念頭。
對......
我沒有心軟。
翌日,我走出房間,看見沙發上多出的龐然大物,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昨夜的記憶也漸漸回攏。
冬日的陽光灑進來,男人身上搭著一條毯子,側身憋屈地窩在沙發裡,呼吸綿長,看上去竟有些無害。
不過,並沒有維持多久。
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他也睡眼惺忪地醒過來,摸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
應該是秦澤,三言兩語就掛了電話。
傅祁川看了眼時間,坐起身子,朝我看過來,似有些悵然,“好像隻有離你近一點,我才能睡得這麼安心。”
“可是,”
我看著他,有些殘忍地開口:“我現在隻有離你遠一點,才能覺得踏實。”
他手指輕輕蜷了蜷,盯著我的眼,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把話說完。
“你…還是討厭我?”
“也還好吧。”
說不上討厭,隻是想過安寧一點的日子。
我抿了抿唇,“你今天有空嗎,我們去拿一下離婚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