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傑將剩下的小半截雪茄丟到地上踩滅,紅光滿麵地看著我,“傅太太,沈家那蠢貨傻,我可不傻,你啊,我暫時不敢動。今天,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將來萬一有我用得上你的地方,還希望你替我說說好話。”
“我還有什麼你能用得上的地方?”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一個無權無勢,如螻蟻一樣被沈家能隨時碾死的人,怎麼可能有幫得上他的時候。
金世傑擺了擺手,“話可不能這樣說,風水輪流轉嘛,哪兒有人會一直倒黴?”
我不信他有這麼好心,“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當然。”
金世傑給手下一個眼神,命令他們幫我鬆綁,又慢慢開口:“不過呢,你可不能讓沈家知道,我這麼輕而易舉就放了你。”
驟然鬆綁,我整個人早就沒了力氣,直接摔在了地上,新鮮空氣猛地湧進胸腔,我終於活了過來。
緩了片刻,才開口:“是嗎,那你想我怎麼配合你?”
“金爺,周家那位來了。”
一個歹徒突然下來,麵色慌張地開口。
是周放來了?
金世傑,“哪個周家?”
“景城周家。”
“啪!”
金世傑一下變了臉色,一巴掌打在手下的臉上,怒罵道:“你是傻嗎,把人攔外頭了?!”
他也顧不上我了,一邊理了理身上的長款皮衣,一邊匆匆上樓。
似乎,在地下室入口處和周放碰了個正著。
在傅祁川麵前還敢談條件的金世傑,在周放麵前慫得不行,“四哥,四哥您要見我,一個電話我立馬就去了,怎麼還勞動您親自來了?”
我本來還不確定是不是周放,聽見這句“四哥”,就知道肯定是了。
上次在沈星妤的生日宴上,周放的幾個發小也是這樣稱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