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轉頭,滿心疑惑地迎上他漆黑的眸子。
今天上午才發生的事情,而且攏共也沒幾個人知道。
周放不會往外說,沈家也比任何人都恨不得捂死這件事,生怕我能回到沈家。
傅祁川盯著我,薄唇翕動,“我更知道,你和他沒可能。”
我捏了捏手心,淡淡收回視線,“我和你更沒可能。”
“南枝......”
他忽然軟了語調,“我們過去三年,其實也不是沒有過溫馨的日子,不是麼?”
“你說有就有吧。”
我垂眸,笑了一下。
如果他管我曾經的一廂情願,他的敷衍了事叫做溫馨。
那我也不想爭辯什麼。
我也是頭一次發現,原來當對一個人徹底死心的時候,連反駁都會覺得疲憊。
傅祁川冷笑了一下,“周放就這麼好?”
我不假思索,“對。”
其實,這兩天我並沒有去想和周放的關係會如何。
更多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世上。
可是,無論我和周放將來會如何,他都很好很好。
他保護我,也比誰都尊重我。
如果非要說的話,在傅祁川的眼裡我曾經是可以風吹雨打的野草,根本無所謂我會怎麼樣。
後來又把我當成溫室裡的玫瑰,樁樁件件好像都在為我好,卻根本不顧我意願和想法。
但在周放麵前。
我是向日葵,他為我考慮得周全,但也尊重我的意願,給我分析利弊,讓我自己朝著太陽,奮力生長。
而我一直都想要成為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