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告訴我,抑鬱到那個程度,隻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
隻不過周放的死,成為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F國的那兩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和傅祁川分崩離析的那段時間,周放沒有出現,沒有替我一次次攔下那些稻草。
那我會不會根本撐不下來。
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
我等到奶奶睡醒後,陪她老人家說了會兒話。
她認得出我。
隻是記憶混亂了。
總說要給我零花錢。
我拒絕她還生氣,來趟療養院,我銀行賬戶多出了七位數。
我蹲在奶奶身邊,失笑,“奶奶,給我這麼多錢乾什麼,也不知道是我來探望您,還是您照顧我......”
“傻丫頭,說什麼沒出息的話呢。”
奶奶頭發白了許多,伸手慈祥地撫摸著我的腦袋,笑道:“這才幾個錢?等你長大了,整個沈家啊,都是要交到你手裡的。”
我有些意外,趴在奶奶的腿上,“可是,我更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
我能真的有一個,會疼我愛我的家人。
......
一直到奶奶又休息,我才起身離開。
不料,剛出去就碰見了也來醫院探望奶奶的沈父。
我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父親。
卻怎麼都親近不起來。
他看見我,也是皺了皺眉頭,“你這兩年不是當傅太太當得好好的,怎麼突然來景城了?”
一副,我是來爭家產的模樣。
不過,我也確實是。
沈家該屬於我的,一分一厘,都不能落到沈星妤手裡。
我盯著他,不答反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