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次來景城,我從來沒想過去住那套房。
周放嗤笑一聲,“自己的生日也能忘?”
我輕咳一聲,如實道:“主要是覺得,我去住那裡不合適。”
周放扯了下唇,“哪裡不合適?你以前送我的東西,隨便拎一樣出來,也不比那房子便宜。”
這個,我倒是有些印象的。
小時候,搜羅到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和他分享。
更彆提他生日、過年之類的,每次我都掏乾淨自己的小金庫,還要找奶奶給我貼補一些。
思及此,我突然理直氣壯起來,他本就該還禮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淡聲嘲諷起來,“還是說,錢多燒得慌,非要住酒店?多的錢給我,我給你花。”
“做夢。”
我瞪了他一眼,捏了捏懷裡小奶娃的臉蛋,“你可以去阿姨家裡玩,就在你舅舅家樓下,我下午搬過去,歡迎粥粥隨時來玩兒!”
“吧唧!”
粥粥就湊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脆生生應下:“好噠,漂亮姐姐!”
周放黑了臉,咬著牙直呼大名:“薑翊禮!”
粥粥一臉茫然,“腫麼了舅舅?”
周放擰眉教育,“誰教你的一個勁親女生?不許親!”
“舅舅,難道你沒親過漂亮姐姐嗎??”
“......”
“......”
這話,我和周放都有些尷尬。
好在,奶奶恰好起床出來了,她老人家儘管神誌不清,卻有刻在骨子裡的精致。
剛起床,頭發已然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穿著一襲手工裁剪的旗袍。
好像無論何時,奶奶都能準確地認出我和周放,她欣喜道:“清梨,你來了。阿放,你怎麼也這麼早就來了?”
“來看看您。”
周放說著,拍了把小奶娃的腦袋,“叫祖奶奶。”
“祖奶奶!”
粥粥一點也不內向,立馬大聲叫了一聲,又自我介紹了一番,很是討喜。
奶奶和藹地應聲,“誒,乖!”
周放笑了下,和奶奶道:“我堂姐,周傾的孩子。”
“周傾?”
奶奶忘記了。
不過,周放也不想奶奶在這上麵費勁,隻關心起身體來,“您這幾天怎麼樣?”
“都好都好。”
看見我們都來了,奶奶開心不已,“清梨還給我找了醫生來調養身體。”
周放又問了幾句,奶奶突然話鋒一轉,“阿放,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們清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