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情緒從何而來,卻也沒有推開,正要安然享受他的擁抱時,他落在我手臂上的手,緩緩下落。
從胳膊肘,至小臂。
最終,落在手腕處。
男人溫暖乾燥的大拇指,鑽進我戴著的玉珠串內,一下又一下摩挲著手腕肌膚上的傷疤。
我渾身一繃。
明明一直瞞著他的......
他怎麼會知道?
沒來得及思考,就聽他嗓音低低道:“寶寶,疼不疼?”
他沒說多的話,但我卻清清楚楚從他的語氣讀出了心疼。
又被從未有過親昵稱呼砸得有些懵。
不過,很快,我反應過來,在他懷裡仰頭看向他,“疼,特別疼。周放,你如果再出什麼事,我可能又會疼一次。”
其實,這個傷,和他也關係不大。
隻是那天,確實是他生日。
那天,我拿下含金量極高的獎項,滿堂喝彩。
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給了我各種讚賞,收獲的全是好意。
我捧著獎杯離開,卻在人頭湧動的街頭看見了周放的身影。
我恍神間,他就消失了。
找遍了那條街所有的商鋪,問遍了每一棟辦公樓。
都沒有他。
獲獎的激動與成就感,與“周放死了”的事實,形成巨大落差。
我甚至稀裡糊塗在回家路上買了一瓶紅酒。
再次清醒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割腕了。
Dave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拚了命才按捺住火氣,沒有把我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他嚇慘了,“頒獎典禮結束,一切不是還很好嗎?怎麼回到家你就乾出這麼刺激的事情?”
“我好像看到他了,但沒找到他。”
“他?”
Dave立馬反應過來,操著一口流利的F國語言,“你的光?”
這些事,在他毫無保留和我說了他的七八段情史,然後開始八卦我的時候。
我都坦誠相告了。
人和人之間,總是要交換一點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