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夏他也沒排查出來。
他有罪。
“四哥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把嫂子好好帶回你麵前。”
周放隻道:“陸時晏帶走她的。”
喬鞍一下懵了,“你說什麼?!”
周放懶得重複,他掛了電話,開始聯係其他人。
池湛看周放額頭都因為傷口的疼痛,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有些不是滋味。
“我勸不動你,但南枝回來看你這樣,她會難受的。”
“你不想她心疼,先顧好自己,有什麼要辦的,你吩咐我,我去辦。”
周放不說話,徑自忙著。
池湛也能理解,陸時晏這件事他確實沒做好。
周放打了很多電話,中途,他問了江萊一句,自己睡了多久,是什麼時候發現阮南枝不見的。
江萊都如實回答。
聽到阿阮流血去的急救室,周放褐色的眸中痛苦迭起,問話的時候,嗓音極啞,”孩子還在嗎?“
這個問題,江萊沒有辦法回答。
陸時晏又在這種情況下帶走阮阮,孩子能不能保住,說不準的。
周放從江萊的沉默裡有了幾分猜測,他問粥粥:“你還有沒有看到和聽到什麼了?”
粥粥搖頭,“就看他帶走了舅媽,舅媽身上有血......”
說著,他還哭了,“舅舅,你那麼厲害,快救舅舅,她流了好多血,粥粥擔心......”
要論擔心,周放是最擔心的。
孩子倘若沒了,是傷心,但最重要的是她安好。
“爸爸!”
就在病房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時,粥粥突然喊了聲。
薑聿珩走到周放跟前,“沈老夫人和沈文中,都去世了,南枝現在下落不明,沈家沒人,你得做個決定。看要不要火化,還是放進太平間等南枝回來再說。”
......
今天是極儘陰霾的一天,外麵的暴雨像是永不停歇。
隨著夜幕降臨,整座城市更是陷在潮濕陰暗裡。
我不知道景城的所有情況。
沒有手機,房間裡沒有鐘表,透過小窗戶看海麵,黑乎乎的,也判斷不出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