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周放發完消息,就去陪孩子玩兒了。
壓根沒想到,周放這廝會丟下一大攤子工作跑回來。
說起來,結婚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先婚禮再領證,還是先領證再婚禮。
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區別。
但沒想到,他能迫不及待成這樣。
被他帶到民政局的路上,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不選一個日子嗎?”
我捏著手裡的證件,真到這個時候,還是有些激動和緊張的。
“最近好像沒有什麼節日了,但也得看看日曆吧,萬一不宜領證呢。”
我倒也不是多信那些,但領證是大事,還是想著,要不要找個黃道吉日的?
周放聞言,趁著紅燈看向我,卻沒有吭聲。
綠燈之後,直視前方,繼續開車。
見他沒有表態的意思,我拿出手機,自己翻起了黃曆。
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抽走了。
“乾嘛?”
“你越查這些,我越緊張。”
“......”
我忍俊不禁,調侃道:“原來我們桀驁不羈的周太子爺,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
周放丟開手機,握住了我的手。
我察覺到他總是乾燥的手,這會兒微微有了濕意。
我反握緊了他的手,無聲安撫。
一路上,我們都沒開口說話。
直到車子停到民政局門口,周放才偏頭看過來。
褐色的眼眸深邃,鋪滿溫柔,看的人要溺斃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