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氣。
終究是要來的。
他走了進去。
霍清淮薄唇蒼白,臉色也露出了些許病態。
襯的那雙眼極黑,就那麼看著他。
經過皮肉看透內心。
讓謊言無處躲藏。
他隻能實話實說。
“夫人接了個工作電話,現在去機場了。”
霍清淮直接拔了針。
病號服都沒換,匆匆離開。
破軍拿上外套,急忙跟在後邊,看到他手背的針孔正在流血,順著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了地上。
留了一路的紅點。
電梯打開的時候,一道偏冷質地的嗓音響起。
“不想活了?”
顧沉敘給霍清淮拽回來,“追人,也得有命追。”
霍清淮抽回手,去按了電梯。
顧沉敘戴著口罩,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桃花眼本該是什麼時候都含情脈脈。
但在他這裡,冷的寸草不生。
“你出了我家醫院,死活都跟我無關。”
“不過,看在微末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腎臟裡的腫瘤不及時做手術,到時候發展起來,傷了腎臟,引起性功能障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霍清淮一腳都已經進到電梯了,又退了回來。
“還有。”
顧沉敘清冷嗓音,如冰雪般令人清醒,“也影響生育功能。”
“這點對你來說倒不算什麼,反正你連老婆都要沒有了,沒機會當爹了。”
“......”
霍清淮回了病房之後,破軍跟顧沉敘道謝。
“還是您有辦法。”
顧沉敘那雙眼淡漠無情,“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