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跟小魚兒都激動地跑上了前去。
雲知微將兩碗解藥分彆遞給了他們。
小魚兒雖然嫌苦,但是一想到這是娘親給他的,還是一股腦地都咽下去了。
雲知微看著小家夥,低聲勸說著,“慢點,彆嗆著。”
小魚兒笑眯眯:“姐姐娘親做的東西,真好喝。”
姐姐娘親?
雲知微忍俊不禁,卻也隻當童言無忌,再沒有跟他爭辯了。
隻不過,看著這小魚兒,她又不覺眯起眼來,想到了夜王府的人。
那位渾身是傷的夜王......
還有那早死的小世子......
哎,真慘啊......
......
雲知微走後不久,蕭八就再前來將方才外頭探查到的有關雲知微的事情一一說與蕭夜景聽。
蕭夜景修長的手指在輪椅上一點點地敲打著,神色不明。
“這雲家,有點意思。”他眯起眼,黑曜的眼底流光輕動。
“是啊,這女人膽子也夠大。”蕭八輕道,“竟然敢跟爺您叫板,這還是第二個敢跟您叫板的女人了。”
蕭夜景的眸色微凝,渾身氣息陰鬱了下來:“之前那個女人呢?可有蛛絲馬跡?”
那個女人......
當提及這幾個字時,蕭八的臉色不覺一變。
“主上,您說的是輕風姥姥還是當年那個看上了您的......啊不......”
殺光乍起!
一道勁風掠過,自那輪椅的把手之中一把劍竄出,生生地割下了蕭八鬢角的頭發。
蕭八隻覺脖子一涼,嚇得直吞口水,話都說不利索了。
“主上,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囂張的女人......
四年之前曾經一次意外強了當時受傷的主子,並且在三年多前生下了孩子送到了夜王府外頭,留下了字條與信物後,就徹底失了蹤跡。
主子尋了她好幾年,竟都毫無音訊。
此後,“女人”兩個字,幾乎成了王府裡的禁忌。
王爺如今隻要看到女人就會恨得牙癢癢。
也正是如此,王府內這麼多年來,除了幾個侍奉小少爺的侍女,再沒有任何一個女眷能夠隨意踏入過。
那雲知微,還算是頭一個。
甚至還是這幾年來第一個能夠這麼近距離接觸主子的女人。
“屬下......屬下無能......屬下想,那女人定是已經死了......”對上了蕭夜景那要吃人的眼神,蕭八低下頭,顫顫巍巍道。
蕭夜景的拳頭收緊,咬起牙來。
想到那屈辱的一晚,他的眼底,流淌著殺光......
“死也要見屍。”
“再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尋不到,你代她去喂大黑。”
等找到了那女人,他要挖出那個女人,要將她碎屍萬段,要拿她的屍體去喂狗!
蕭八心頭狠狠再震,訕訕笑道:“爺,我這就去!這就去!對了,爺,屬下方才接到消息,聽說雲家大小姐雲晚意,幾年之前曾拜輕風姥姥為師,她如今也快回來了,或許能讓她來給小世子看病......”
蕭八還要說話,蕭夜景一個眼神落去,蕭八見此一個哆嗦,頭也不回,即刻離開。
隻留下那輪椅上的男人,神色晦暗不明。
口中微喃著三個字。
“雲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