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誌被人壓倒跪在地上,到底也是長出了心智的男孩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如此對待,他頓覺恥辱。
臉色漲的通紅,卻還是死咬:“我沒偷!這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為何會在你房內?難道是夫人汙蔑你一個孩子不成?”
“我......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沒偷!”
楚承誌拚命的狡辯,江歲歡手裡的東西,的的確確不是他偷的那幾樣,這東西他還真沒見過。
江歲歡也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將人帶到觀鶴堂,跟著的還有那一群被牽連責怪的下人們。
一群人烏泱泱的聚在觀鶴堂,周嬤嬤麵色微露不悅,攔住了江歲歡。
“夫人,您這是何意?”
“府中下人手腳不乾淨,妾身記得家中規矩有一條便是犯了此令者,扣押賣身契,逐出侯府,扭送衙門,嬤嬤可認?”
“這......”
“妾身特意來請示老夫人,今日這賊人可是當初老夫人極力建議留在府中的,妾身若隨意發配了,日後豈不落個口舌是非。”
江歲歡這話說的無比漂亮,周嬤嬤也沒有理由一直攔著當家主母,隻能看著她帶了一群人走進觀鶴堂。
老夫人也方才回府不久,看她這架勢,還有被人押住的楚承誌,頓時心疼急了。
“承誌不過是個小孩子,你同個孩子計較什麼?還不趕緊把人放開?”
江歲歡瞅著老夫人那心疼的樣子,心底冷笑:“但今日偷東西的人就是這個孩子,老夫人還要一再的包庇一個賊人不成?”
老夫人被她的話給噎住,急忙朝身邊人使眼色,周嬤嬤會意上前打圓場:
“夫人是不是弄錯了,這孩子看著就是個憨厚老實的,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定是那真正的賊人栽贓陷害,我們侯府可不能冤枉一個孩子。”
“老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啊!”
楚承誌見老夫人向著自己,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押著自己的兩個男人,撲在地上哐哐磕頭。
栽贓?
陷害?
不愧是親孫子,這就開始護上了,但江歲歡也不是傻子,空口無憑自然不會讓人相信。
不等她有動靜,一個小廝就站了出來:“回稟夫人,老夫人,小的今日瞧見這家夥偷偷從柴房處的狗洞溜出去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我......我就是想出去轉轉,不行嗎?”
楚承誌心底一驚,沒料到自己今日居然還被人看見了。
豆蔻嘴快,立馬接到:“放著正門不走走狗洞,真是鄉下來的孩子沒教養,侯府的規矩春喜難道沒有好好教你嗎?”
楚承誌被這話羞紅了臉,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春喜也站了出來:
“你莫不是偷了夫人的東西拿出去典賣,方才府中下人都去故淵閣候著,我前後找了你幾遍都找不到,你這借口也太蹩腳了些。”
“我也看見了!他方才就是從柴房的位置溜回來的,還躲在最後麵蒙混過關!”
“對對......我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