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上,汗珠如雨水般,一股股地往下流淌著,不一時便打濕了衣衫。

此情此景,便是他再如何絞儘腦汁,腦中依舊空白一片。

長公主見到楚齊光這尷尬到不能自已的情狀,忍著惡心款步上前,聲音清麗道:“瑞陽侯,你乃朝廷重臣,今日這般行徑,真是讓本宮大失所望。不過,國家大事與個人私德,終究需得分明。你可有解釋?”

楚齊光聞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連滾帶爬地跪到長公主腳邊,聲音顫抖:“長公主明察,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這些畫卷,不過是臣私下裡的一點癖好,與朝政無關,更無礙於國家大事啊!”

他邊說邊偷偷瞥向攝政王君墨夜,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更何況,攝政王他......他覬覦臣的夫人已久,這些畫卷,說不定就是他為了陷害臣而故意布下的!”

“那日在江府,攝政王公然直言,讓臣獻上夫人江歲歡,他便幫臣官複原職,重掌玄霜軍。”

“這些,這些江太傅和江禦史都是可以作證的。”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攝政王君墨夜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向楚齊光。

楚齊光被他的氣勢所懾,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卻依舊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臣......臣本不願說這些的,可攝政王他......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臣之前已私下答應過他,若他真想要臣的夫人,臣願忍痛割愛。可他......他卻出爾反爾,用這些畫卷來陷害臣!”

他的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在場的官員們又開始竊竊私語,輿論的風向似乎正在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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