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江小姐中毒極深,從毒乃是西域獨有的幻香,若無解藥,她的症狀隻會日漸加劇,直至精氣耗儘。”
和西域有關?
蕭寒川一怔,忙拽著張大夫的衣領問道:“你可有解藥?”
張大夫一把年紀了,被他這麼一晃,整個人隻覺得快散了架。
“蕭小將軍,我這裡自是沒有解藥,但您在邊境多年,與西域之人打交道這麼久,應當知道西域之人善用毒,隨軍大夫應當是備著各種解毒良藥,或許可以喚軍醫來一瞧。”
蕭寒川慌亂應著,“對對對,我這就將李軍醫請來!”
不到半個時辰,李軍醫已經從軍營中趕了過來。
李軍醫坐於床前,檢查了江歲歡的身體後,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這是西域常見的幻香‘醉情’,中原內想要配製解藥確實有些難度,解藥裡有一味藥隻有西域才有,幸虧我這一次跟著將軍回來,沒有將解藥忘記。”
說著,李軍醫已經從隨身的藥箱內取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顆紅褐色的丹藥。
他捏住江歲歡的下顎,將丹藥塞進了口中。
片刻,江歲歡的臉色已經有了明顯好轉。
“這鞭傷明顯是新添的,我這裡有生肌膏,待傷口愈合塗上,就不會留疤了。”
李軍醫熟練的包紮好了傷口,將生肌膏遞給了蕭寒川。
蕭寒川懊惱至極,“醉情”此毒他有所聽聞,那是一種見效極快的催.情藥,想到江歲歡剛剛軟綿無力的掛在自己的身上,他便心疼壞了。
明明自己都被藥性折磨成那般了,卻還是以江山社稷為重,一直念著五州堪輿圖。
這些年自己都遠在邊疆,無法在她的身邊保護,當得知她嫁人的消息時,他以為江歲歡的身邊再也不需要他了,那些年,蕭書語不止一次的抱怨江歲歡不回信,甚至要擅自回京找她討要說法。
他現在很後悔自己那個時候攔住了蕭書語,若是不攔著她,自己是不是就能早些知道江歲歡這些年過的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