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會到雲宴的意思，倒出瓶中的藥丸塞到了雲宴的口中。
一炷香後，雲宴稍微恢複了一些精神。
“雲大夫，你感覺還好？還要喝些粥嗎？”
雲宴搖了搖頭，充血的目光靜靜的瞧著江歲歡。
江歲歡隻覺得這眸中情緒甚為複雜，她似乎看得懂卻又看不太懂。
那目光中夾雜著留戀、惋惜與慶幸，種種情緒紛至遝來，目光熱切似要將自己淹沒。
半晌，熙兒端來熱水，江歲歡遞給了雲宴。
雲宴道謝接過，靜靜小口喝著水。
房間內氣氛好似凝固了一般。
江歲歡有太多的話想問出口，可見雲宴如此狀態，也心之他必定不想多說。
太多的話，江歲歡自己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江小姐，這次真是麻煩你了，你救我一命，雲宴日後定舍命報答！”
江歲歡搖了搖頭，低下眸子暗暗思索著。
“雲大夫，永定城相識一場，你教我醫術和包紮，我也很感激你。
若無你當日的教授，恐怕今日僅靠我和兩個丫頭，是無法救你性命的。”
雲宴見江歲歡如此說，正要推辭。
江歲歡卻沒給她機會。
“雲大夫，即便你現在虛弱難行，我還是要問你，怎麼會恰好出現在江府我的院中？
還是你確實是有事尋我？”
在永定城的時候，自己並非沒有真的尋過雲宴，隻是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什麼都打探不到。
如今出現在這裡，必定不是巧合。
雲宴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雲大夫，你不願告訴我，想來並不是不信任我吧？”
如果不信任，就不會深夜冒險重傷闖入自己院中了。
雲宴點了點頭，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