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沫她們要走,他也沒強留。
隨後立即熱情地招呼她們吃東西,等吃得差不多了,杜衡白才拿起酒杯:
“徐少夫人,這次真的多虧了你,我敬你一杯。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全在酒裡。”
說完一口喝掉手中的酒。
“一會要趕路,我以茶代酒。”林沫拿起茶,喝了一口。
杜衡白不以為意,放下酒杯:
“徐少夫人,我能問你一個冒昧的問題嗎?
你是怎麼知道我杜家做何營生的?是誰給你的指的路?”
他杜家的生意向來不放在台麵上,而且每次交易,都是化名,目的就是為了不暴露自己。
他們很自信,這些年沒暴露過任何蛛絲馬跡。
但她現在卻直接找上他們要合作。
這讓他們不得不擔心自家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若真已暴露,他杜家怕是要放棄這裡了。
這要怎麼說?
林沫指腹摸著茶杯,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為上輩子他杜家遭叛徒背叛,天下皆知他杜家私底下做兵器生意的吧。
搖頭,她抬起了頭:
“杜少主,消息得來偶然,你可以放心,杜家目前是安全的。”
杜衡白心一緊,她說的是目前。
林沫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說起其他事情來。
等慕容寫好調養的方子後,林沫便提出了告辭。
現在走,趕回去後還能小睡一會再出發。
杜衡白也沒再挽留,而是讓人準備了馬車以及一些吃食和糧食,給她帶回去。
“徐少夫人,大恩不言謝,答應你的事情,我杜家定會準時送到,請你放心。”杜衡白一臉嚴肅地給予承諾。
林沫點頭,她相信杜家人的為人。
看了一眼馬車,糾結了下,最後歎了一口氣。
對於合作夥伴,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向滅亡,這對她沒任何好處。
想了下,林沫走到杜衡白身旁,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一句話。
隨後也不管杜衡白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上了馬車讓人送她們回去。
而一臉凝重的杜衡白,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們的離開。
直到馬車走遠,他才腳步匆匆地朝他爺爺杜成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