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刷的特彆乾淨。”衛青寒若有所思:“我明白了,這是屠戶的院子,院子裡有血跡本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誰看了都不會起疑心。可是他卻偏偏將這裡衝刷打掃的特彆乾淨,就是要遮掩什麼。”
凶手心虛。
彆人其實看不出是什麼血,可是凶手自己知道,所以必須格外費力的清洗。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謝春曉拎著砍刀:“這刀上,也有不一樣的血跡......這裡。”
謝春曉細看那刀身,上麵還有一點缺口。
非常小的一個缺口,但劃拉在案板上,留下了細細的痕跡。
“人的骨頭是非常堅硬的。”謝春曉說:“凶手應該就是用這把刀分屍,砍崩了刀鋒。”
雖然茅瑎是個屠夫,殺豬無數,手起刀落心冷如鐵。但是人和豬畢竟不一樣,就算是狠的下心,一個沒分過屍的人,對人的骨骼結構不熟悉,那就是硬砍。
人的骨頭堅硬的很,硬砍,就算你力氣夠大,如果角度不對,也容易崩。顯然一個屠戶不明白什麼是角度,也不用明白,誰也沒有太多分屍的機會。
“看樣子,就是茅瑎了。”衛青寒說:“茅瑎和裴和宜有矛盾,這也就罷了。可是這和嬌娘有什麼關係,嬌娘的客人中,有茅瑎嗎?”
廖安立刻說:“沒有。”
嬌娘是花魁,所謂花魁,雖然也是風塵女子,但是身價非常高的風塵女子,想見她,和他吃飯喝酒吟詩作對,更彆說春風一度,那都是要錢的。
很多很多的錢。
給錢之後還挑人,嬌娘的入幕之賓,都是英俊公子,達官顯貴,什麼時候能看中一個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