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凶手站的位置,想象如果自己是凶手,會如何。會怎麼走位,怎麼出手,怎麼思考......有些時候會豁然開朗。
謝春曉從泥土裡挖出來一個非常小的碎片,似乎還有顏色。
“有水嗎?”謝春曉問。
“有。”立刻有人拿了水囊過來。
打開水囊,謝春曉將那小碎塊在水下衝洗了一下,那東西上的土被衝掉,乾淨的被謝春曉放在掌心。
不規則的一個碎片,一邊有弧度。一麵有顏色,一麵沒有。
就在有些人還在想這是什麼的時候,衛青寒說:“跪在這裡的人,是個女人?”
“對。”謝春曉同意:“這是一塊指甲碎片,是漂亮的姑娘留著長長的指甲,塗著鮮紅的顏色。她跪在這裡,因為極端的情緒,指甲扣進了泥土裡折斷的。”
雖然這指甲隻有殘缺的頂端,可是從修剪的弧度和顏色上,能夠看出這是個打扮的非常精致的女子。
這紅色,是現在京城裡最流行的石榴紅,這弧度,可以證明女子絕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是有一定身份人,要不然的話,不會留這麼長的指甲。
謝春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沒有塗指甲油,就是原本的顏色。
也沒有留長,雖然不用做多少家務,但是謝家隻是個尋常人家,沒有丫鬟小廝,家裡的家務活兒都是一家人分攤著做的,大家心疼她覺得她但是小女兒,可是自己的活兒也要做,也會分擔家務,留那麼長的指甲是不現實的。
“高門貴女,千金小姐。”謝春曉說:“或者......花魁?”
比如百花樓裡的姑娘們,雖然身份不高貴,可是打扮的一點兒也不比千金小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