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曉用最簡單的方法來推理這件事情。
一件事情發生了,誰獲利最大,誰就是最有可能的人。
謝春曉喃喃道:“廖哥,你說嬌娘假死,誰獲利最大?”
這問題廖安也想過一遍了,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誰的這件事情的獲利者。
謝春曉也想不出來,然後她繞了一圈想:“廖哥,你說如果這個時候,嬌娘沒有被下毒,而是清醒的,她在做什麼?”
下毒,卻不是要命的毒,而是假死的藥,目的不是要她的命,是讓她不能說話。
廖安說:“在被錦衣衛審問。”
春梅和裴夫人,她們是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因為她們隻是局外人,一件要許多人犧牲性命去的事情,廣而告之不正常,連身邊人都瞞著才是正常的。
但串起這一切的嬌娘,如果她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
謝春曉說:“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有人下毒,這藥是嬌娘自己服下的。不是為彆的,就是為了躲避錦衣衛的審問。”
謝春曉知道錦衣衛其實不像是外麵想的那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嚴刑逼供的事情,可是旁人不知道啊。嬌娘一個弱女子,她心裡有不能說的秘密,怎麼能保證自己不說出來。
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扛過錦衣衛的刑訊審問,假死是最好的辦法。
無論外麵什麼情況,人昏迷不醒,錦衣衛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無從施展。
至於等假死藥的藥效結束,嬌娘醒來之後會怎麼樣,那是另一回事了。三四個時辰的時間,說不定事情已經有了新的進展,說不定已經塵埃落定。
那個時候,嬌娘就無所謂了。
已經死了那麼多人,她未必還有活著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