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血又是淚,又是痛又是怕,臉上用袖子隨意地擦了擦,一塌糊塗。看起來,真的就是個無比普通的花匠。
但衛青寒這些年見過的人太多了,有多少凶手在人前,都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
謝春曉也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此時,她說:“你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花匠說:“我叫閻奇誌。”
謝春曉道:“你是花匠?”
“對。”
“負責莊園裡的花圃?”
“是。”
謝春曉道:“說說你平時的工作,作息,都會在什麼區域內活動。”
花匠知道他們還在懷疑,但是一點不敢馬虎,老老實實道:“花圃裡有個屋子,小的就住在那裡。一個人住,平時也不太離開花圃,彆看隻是一個院子,其實要乾的活兒很多。到了季節栽種,除草,施肥,翻土,除蟲,還有每個季節的各色花兒草兒,摘了送去各位夫人的屋子裡。”
謝春曉認真聽著:“是你送去,還是各位夫人的丫鬟來拿。”
“丫鬟來拿。”閻奇誌道:“有要的,有不要的。有喜歡這個顏色的,有喜歡那個顏色的,各不相同。再說,我成天在花圃裡挖土,身上臟,哪裡能去夫人院子裡。”
謝春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閻奇誌鬆了一口氣。
可是謝春曉緊接著就道:“不用裝了,你就是在王英招的書房裡雕刻木像的人。”
閻奇誌連忙說:“姑娘,我真不是啊。”
“你不但是,而且,昨天晚上可能在暗室裡整整呆了一個晚上。”謝春曉道:“穿的就是這一身衣服,因為喊得急,沒來得及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