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曉走過去,捏起他的袖子:“光聞袖子是沒有用的,暗室裡的香,飄散在四麵八方,你的衣服上,頭發上,全都會沾上味道。”
本來閻奇誌的鼻子裡是隻有血腥味,還有花圃裡的泥土草葉味道的,但是聽謝春曉說的那麼篤定,他忍不住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身上真的有味道了。
如果人常年處在一種味道中,就會習慣這種味道,把他當作很自然的一種味道。
這時候,來了一個外人,從來沒有聞到過這味道的人,他可能會靈敏許多,一下子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難道自己身上的味道,真的這麼明顯?
閻奇誌有點糾結,他很想把沒有血跡的那一邊袖子湊到鼻子底下聞一聞,但是又不敢。
這一聞,可就太明顯了。
隻是他不知道,其實謝春曉什麼味道也沒聞到,但是她看見了。
閻奇誌的衣服和頭發上,沾了香灰。
非常少,非常少的香灰,但是花圃裡沒有這個東西,他又說自己絕對沒有去過夫人太太的房間。
那這香灰哪裡來的?隻有在王英招的書房暗室裡了。
謝春曉認定了人,衛青寒相信她,雖然閻奇誌死也不承認,但他還是打算將人帶走。
不光是閻奇誌,還有王英招,以及府裡的幾個從京城跟過來的仆從婆子,一並帶走。
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如果有什麼埋藏多年的秘密,就算知道的不清楚,也一定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隻是做下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見了也不敢說罷了。
就在衛青寒準備吩咐把人帶走的時候,謝明知回來了。
謝明知的此時的形象和他斯文公子的人設十分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