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現在是魔鬼。”王老爺子說:“我不能想象一個正常的人,會因為有把柄在彆人手裡,接受這樣荒謬的安排。”
老爺子還是很清醒的。
謝春曉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把柄?”
“我聽閻奇誌說,你若是不想叫人知道你殺了人,就聽話。”王老爺子說:“我想來想去,王英招有一個堂兄,父母早逝養在我們家,可是十二歲那年,失足落水,去世了。那一次他是和王英招一起出去的,他溺水身亡,王英招沒事,當時他們都還小,大家都以為是意外,如今看來,可能是有內情的。”
十二歲的孩子,除非喪心病狂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故意殺人。
但這成了王英招的軟肋和死穴。
閻奇誌不知為何知道這件事情,這些年,就以此威脅。
王英招開始還有過魚死網破的想法,時間久了,反而更軟了。
閻奇誌給他留了正妻,他有確定是自己的孩子,竟然慢慢的接受了這事情。
其他的姨娘,碰都沒碰過,沒有感情,也不在意。
那些被害的孩子,對他來說是陌生人,對閻奇誌來說是一個失敗的結果,真正為他們哭一場的,隻有自己的娘親和王老爺子罷了。
王老爺子身體不好,說了這麼多,喘得不行。
最終,他握著衛青寒的手:“衛大人,你彆看我是王家老祖宗,可我這年紀,我想去報官也做不到。這些日子,我一直裝傻裝病,我就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把這一切說出去,這荒唐的一切,該結束了。”
萬萬沒想到,王老爺子竟然是在家裡忍辱負重的一個。
他如今連自己兒子都推出去了,可見是豁出去,好在兒子就算保不住,也還有正經的孫子孫女,王家的香火也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