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是凶手最後來過的地方,在這個空間,他就算再仔細再仔細,也可能留下線索。
隻是這個線索會藏在無數雜亂的線索中,大部分是無用的,個彆是有用的。
最難的,就是甄彆出有用的那些。
可能隻是一個小小的沙粒,藏在一片沙丘之中。
如大海撈針一般。
魏陽波的屍體被家人帶回,今晚魏府誰也彆想睡了,白事往往比紅事還要隆重,立刻就會操辦起來。
和魏陽波一起的女子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她連姓甚名誰都無人知道,隻能先運回錦衣衛衙門的停屍房。
好在她是和魏陽波一起被害的,而自己兒子在這方麵是什麼德行,魏家父母心裡有數,因此隻將她當作是一起的受害者,並未追究什麼。
說起來可笑,但事實比故事還可笑。
在大部分的男女案件中,即便女方受到的傷害更大,男方家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在女方身上。
比如,我兒子是老實人,都是這女人勾引了我家兒子,這女人不要臉之類。
甚至還有老母親老父親摟著自己三十來歲的好大兒,指著對方十七八的女孩子罵的,好像他兒子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被姑娘逼迫殘害了一樣。
很惡心,但現實中惡心的人,比想象的還惡心。
謝春曉見多了這種不要臉的人和家庭,見怪不怪,反倒是對魏家這種完全不推卸責任的,覺得挺不容易。
慎正卿拿著紙筆,寫寫畫畫,一邊寫,一邊道:“凶手,很可能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