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醉柳低垂眉眼,十分溫順。
衛青寒道:“你當時出府,調養身體找的是哪個醫館,哪個大夫?”
龔醉柳又說了一個名字,接著道:“曲大夫也是個老大夫了,多年前就不在了。”
這就很麻煩了。
二十五年的跨度一出來,當年的人都不在了,也無人能挑出毛病。
但是衛青寒道:“當年你出殯,抬了一口空棺材,棺材裡放著石頭,對吧?”
“對。”
“幾塊?”
“啊?”龔醉柳被問懵了:“幾塊?”
“對,想想。”衛青寒說:“大的一兩塊,還是小的十幾塊。就算沒有人給你守夜,這事情也是見不得人的,周嬤嬤也不可能做得太仔細,不可能在棺材裡密密麻麻鋪滿石子吧?”
龔醉柳連忙搖頭:“自然不可能,不可能。我記得了,就是兩塊石頭。”
“想清楚了?”
龔醉柳點頭:“想清楚了,確實是兩塊石頭。”
“好。”衛青寒轉身問魏老爺:“周嬤嬤和大夫都是年長的,二十五年一過,自然老死。但當年抬棺的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吧?是府裡的小廝,還是從外麵請的人?”
龔醉柳愣了一下,魏老爺說:“都是,府裡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