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他隻覺得衛青寒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人,這案情分析的就是透徹。
這一分析,好像這個棺材是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了,完全找不到不開的理由。
不過開棺畢竟是個不同尋常的事情,魏老爺要求,悄悄的,靜靜的,不要叫人知道。
這一點衛青寒當然可以答應。
不但悄悄的,靜靜的,不讓人知道,而且連這棺材的主人龔醉柳,暫且都不讓她知道。
如果這是具空棺,開了也就罷了,無所謂。
如果有屍體在裡麵,不管是誰,都不大好,擾亡靈清淨。
死者為大,衛青寒還是請了幾個道士,在龔醉柳的墳前念經做法的,說了半天好話,這才動工。
慎正卿非常沒有形象地蹲在一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鏟一鏟挖出來的土。
很快,棺木就要見天日了。
二十五年,就算裡麵有人,也早就是一具白骨。
但是崔笑還是往後退了兩步,而且從懷裡摸出自製的口罩戴上。
站在一旁的廖安奇怪道:“你又不是仵作,你捂得那麼嚴實乾什麼?”
崔笑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雖然不是仵作,可我也有鼻子。”
仵作的命是命,彆人的命也是命。
非要聞棺材裡的味道,才算敬業嗎?
廖安想了想,覺得非常有道理,並且決定回去之後,讓人趕製一批口罩出來,以後出來開棺驗屍,人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