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寒道:“去找柳姑,她家既然住在京城郊外,總是要坐馬車的。一定有人見過她。”
柳姑,很有可能已經畏罪潛逃了。
隻是很奇怪,她就算是當年受了許多苦,心裡扭曲,對男人恨之入骨,對靠著男人吃飯的女子也看不上,因此殺了魏陽波和他金屋藏得嬌。
她又有什麼理由殺魏陽波的丫鬟和婆子呢?
總不能已經變態到,見一個殺一個的地步了吧?
“還是得去問龔醉柳。”謝春曉道:“她一定知道得比這些丫鬟婆子高......”
謝春曉頓了頓:“大人,我對京城的刺繡不太了解,但是一般來說,所有的案子都要查經濟情況。你說,龔醉柳是個通房丫頭,能有多少值錢的首飾?她的刺繡就算好,又能多值錢?真的能負擔得起這些這裡的生活嗎?”
院子據說是租的,但京城裡租個院子也不便宜。
丫鬟婆子車夫都是買的,要給月錢,要管衣食住行,都要錢。
還有她自己的生活,看龔醉柳的穿著,屋子裡的擺設,加在一起這開支可不小。
後期有魏俊明的補貼,前期呢?
一個通房丫頭,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出府,能把日子過得那麼舒坦的可不多見。
當下,衛青寒便讓謝春曉帶人去龔醉柳來往的幾家繡房,成衣鋪子。
龔醉柳和柳姑的所有刺繡,都是委托她們售賣的,她們這方麵的收入,隻要一查便一清二楚。
查蛛絲馬跡不容易,有蛛絲馬跡之後,一個個地排查也不容易。
在這個沒有便捷交通工具的年代,就更加的不容易。
跑來跑去,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