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慎家小公子當然也是在主桌的,但是慎正卿不喜歡,所以管家懂事,安排在一旁,正好,謝春曉也有人陪。
兩人坐下,菜已經上了一些,等主人家說幾句場麵話,就可以開席。
對旁人來說,吃喝的意義是聯絡感情,拉攏關係。
但是對謝春曉來說,吃喝的意義就是吃喝,因此格外快樂。
慎正卿還叮囑她。
“隨便吃隨便喝,要是有什麼喜歡吃的,就跟我說。我讓廚房多送一盤,或者以後隨時想吃了,隨時讓他們做了給你送去錦衣衛。”
瞅瞅這感情,謝春曉覺得,她不儘心儘力地幫忙都對不住這情比金堅的友誼。
一頓飯吃完,賓主儘歡。
謝明知喝了一點,有一點點多,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伸手搭著謝春曉的肩膀:“走,送哥回家。”
謝春曉十分無語。
她知道謝明知並不是真心要她送回家,而是不想她和慎正卿進一步接觸,太幼稚了,不相信這世上有真誠的友誼嗎?再說,她和慎正卿都在錦衣衛當差,低頭不見抬頭見,還能攔著不成?
不過大哥開口了,謝春曉也沒有辦法,隻好扶著她死沉死沉的哥。
“行,我送你回家,真是豬一樣的沉。”謝春曉說著,便像主人家告辭,慎永望心知肚明也不拆穿,隻是吩咐跟兩個小廝幫著扶一扶,要是需要,跟個轎子。
昏昏沉沉的謝明知擺了擺手:“不用,我能走。”
謝春曉咬牙切齒。
這不叫你能走,這叫你能折騰。
兄妹倆東倒西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