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華容笑了一下:“說起來機緣巧合,其實我心裡懷疑,我認識這些山匪。”
“認識?”
“對,是逃荒路上遇到的。”孟華容道:“他們當時正被官府追殺,是我出手,幫他們逃脫。”
這很難評,衛青寒不禁道:“你為何要幫助山匪逃脫?”
孟華容哼了一聲。
“當時災禍連年,民不聊生,我們一個村一個村的,餓死凍死無數。可當官的呢,縣太爺家裡哪怕是一條狗,也每天滿嘴流油,有吃都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所以我對當官的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反而那些土匪,大部分都是被官府逼迫,實在活不下去了,才會落草為寇。我碰到過幾回,他們都不搶過往的難民,隻搶有錢人,所以我對他們印象不差。”
這也不好說善惡。
主要是過往的難民太窮。
難民,顧名思義,是逃難的人民。有些窮的就一身衣服,當抹布都嫌破爛,拄著一根棍子,懷裡揣著兩個發黴的窩頭。
這種人你的打劫什麼呢,雁過拔毛的人都拔不下東西。
衛青寒道:“你可以確定,山上的那群山匪,就是你救的那群土匪?”
“那倒不是。”孟華容道:“我去的時候,是不確定的,我是想用一個消息,跟他們換少爺的命。可我去了以後一看,嘿,巧了,就是他們。”
本來的凶險也不凶險了,本來的緊張的也不緊張了。
土匪一看,呦,這不是之前救過我們的兄弟嗎,來來來,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