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謝春曉歎了一口氣,接過鐮刀:“大人,真的不考慮買羊嗎?羊吃完草,咱們還能吃羊。”
衛青寒顯然不準備,但還是打算給謝春曉一個解釋。
他想了想說:“羊貴。”
羊貴,人便宜?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這荒山野嶺幾百隻羊,衛青寒說的這麼直白,也不怕大家群情激動,一起把他打一頓。
但衛青寒顯然不怕,並且得意洋洋。
當大人就是有特權,你要是不服氣,你來打我啊?
謝春曉也並不敢犯上作亂,她如今也是拖家帶口的人,就算不顧自己,也要顧家裡老的老,小的小。
好在衛青寒沒有享受自己的特權,並沒有抱著胳膊看大家乾活兒,而是身先士卒,與民同苦。
謝春曉看著衛青寒也拿起了鐮刀,心裡舒服多了。
隻有慎正卿什麼都沒乾,因為他是這裡唯一一個文弱書生,大家不敢讓他乾什麼粗活兒累活兒,要是累倒下了怎麼辦?慎家的小公子,可是很嬌貴養大的。
他們趕了一天路,到的天已經有些暗了,往裡走不了多少,找了合適的地方,衛青寒便吩咐原地休息,安營紮寨。
這裡唯一的危險來自山中的野獸和可能躲在草叢裡的毒蛇蟲蟻,隻要在休息的時候,將這一片的野草乾淨,灑上驅蟲藥就行了。
然後一個個簡易帳篷搭了起來,每個帳篷裡可以睡三五個人。都是和衣而睡,明天早上直接起來就能乾活兒。
錦衣衛的人,也都是有野營經驗的,不用衛青寒多說,一切都僅僅有條。
火堆生了起來,幾百人的氣場和火堆可以趕跑絕大多數的動物,動物也能明白什麼是安全,什麼是危險,他們隻會襲擊落單的人,不會衝擊有那麼多火堆的營地。而且,營地上還有人巡邏警戒,避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