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掌櫃看了一遍藥包,又看了一遍藥包,指著其中的兩味藥說:“大人,小的有一種想法。”
“說。”
讓專業的人,說專業的事。
醫館掌櫃說:“這藥包裡,大部分的藥都是正常的,隻有兩味的分量超出標準許多。如果一個稍微懂一點藥理的人,或者哪怕不懂,聽彆人說起來,完全可以買一副正常的藥。然後在其他鋪子裡單買兩種,混在一起用,這樣的話,無論哪一家藥鋪,都不會起疑心的。”
這一說,還真是。
就像是一種草藥單用沒有毒,另一種草藥單用也沒有毒。
兩種混合在一起,就可以毒死人。
那隻要分兩家買就好了,那就不會有人起疑心了。
但是,這兩種都是常用的補藥,京城的每一家醫館,每年都要賣許多出去。又是幾個月前的事情,想要從醫館找購買人的線索,怕是不好找。
這誰也說不清楚。
錦衣衛說不清楚要找誰,醫館就更不可能記得誰在幾個月錢買過這兩種藥了。
一時間,這藥到底是誰下的,還真成了謎。
曹中惠也堅決否認自己派人殺了瑛娘。
“大人,我瘋了麼我殺她,不是我說話難聽,她一個妾室,在莊子裡,還瘋瘋癲癲。我殺她做什麼,毫無意義啊。”曹中惠也是個會形容的:“我要是真怕這事情被人知道,殺了給她接生的穩婆,也比殺了瑛娘來的更保險。”
幸虧給瑛娘接生的穩婆不在現場,不然的話,表情一定很奇怪。
理是這麼個理,但話不是這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