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黯淡月色下的官道上,便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人一會兒跑,一會兒走的在前麵。
一群人慢慢的跟在後麵。
還有幾匹馬,某一匹馬的馬背上,還坐著個瑟瑟發抖的老爺子。
幸虧是晚上,沒人。要是被他被路過的行人看見了,肯定會停下來圍觀的。
就這麼走了半個時辰,男人走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終於,摔倒了。
摔倒之後,他掙紮了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衛青寒道:“不能再讓他走了,再走下去,會活活累死。”
男人的樣子,顯然是心神被控製了,所以不知道累,不知道痛,隻知道往前走。由他這樣下去,全身的機能都會被調動起來,但是在透支,腦子可以不知道累,可身體還是會累,然後直接累死。
衛青寒不在乎他死不死,可現在他是唯一的活口。
他這個樣子,讓衛青寒心裡有些發寒,他想起曾經在卷宗裡看過的一樁案子。
那案子有年頭了,說有一次有人報案,說聽見郊外路邊的一個房子裡傳出人的慘叫聲。怕是有人在裡麵傷人,於是報官。
衙門立刻派了差役上門去看。
打開門後,便看見了人間地獄。
房間裡有一群人,正在喝酒吃肉,吃的卻是自己的肉,一手拿刀,一手割肉,血流成河,好像不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