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興是個馬車車夫,雖然有一個固定的差事,有固定的工錢,但生活也隻是穩定而已,衣服上褲子上,也是要有補丁的。
胡高興衣服上的補丁,大部分也是自己補的,但是有那麼幾個,特彆的精細。
“沒錯了。”衛青寒道:“胡高興和平擎羽都認識吳翠蘭,而且,不是一般的關係。這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情殺案。”
隻是這案子,鬨得實在是大了一些。
死的人,也實在是多了一點。
衛青寒道:“陳師傅,麻煩你帶我們去找一趟吳翠蘭家裡。”
倒是要看看這吳翠蘭,有什麼魔法,能讓彆人爭風吃醋,你死我活。
吳翠蘭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但是住處很好,在京城最熱鬨的一條街上。
不過他家的住處不大,隻有一個房間,準確的說,是一個閣樓。
本來是有上下兩層的,但是在弟弟病情最重的時候,實在是撐不住了,將下麵一層賣了出去。隻剩下了樓上,從側麵的一個樓梯上下。
閣樓裡,吳翠蘭養著常年臥病的弟弟吳山,吳山今年十歲。
去找吳翠蘭的路上,陳師傅給他們說了不少吳翠蘭的事情。
也是個苦命人。
一個女子,將五歲的弟弟拉扯到十歲。
若是弟弟身體好,再養幾年,就可以找些輕巧的活兒乾了,姐弟倆的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
可吳山的身體,有今日,沒明日,大夫不知說過一次,吳山的病治不好,隻能用好藥養著。
可普普通通一個人家,哪裡經得起長年累月的尋醫問藥。用的還都是認參鹿茸一類的好藥,那是無底洞。
俗話說的好,金罐子銀罐子,扛不住家裡的藥罐子。
陳師傅歎了口氣:“雖然這話不該說,可是我們都拐彎抹角的勸過吳翠蘭,這病治不好就不要治了。治來治去也治不好,反倒是把她給拖累了。帶著這麼一個弟弟,誰敢娶她呀?”
有些事情很殘忍,但是,現實更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