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給吳山治病的大夫,剛才已經找來問過話了。”謝春曉道:“這些年,吳翠蘭確實一直在照顧吳山,給他抓藥喂藥。看她們姐弟倆可憐,大夫有時候有空,也會上門給吳山診脈。”
春秋天晴還好,吳翠蘭可以背著吳山出門,或者,吳山精神好的時候可以走幾步,吳翠蘭扶著他,慢慢的走。
但是下雨天,夏天冬天,比如現在,吳山就沒辦法出門了。不但不能出門,就連窗戶都不太能打開。
溫度低,又有風,身體虛弱的人受不了這個。一陣平平無奇的風寒,可能對病人就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樓上這房子門窗緊閉,一點縫兒都沒有,旁邊的人看著也沒有覺得奇怪。
好在氣溫低,屍體隻是開始腐爛,腐爛的並不厲害。外部的特征還是很明顯。
慎正卿檢查了一下,說:“吳山,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悶死的。”
眾人意外了一下,但是好像又不太意外。
“死者死前沒有掙紮。”慎正卿歎了口氣:“與其說是被害死的,不如說是,凶手和受害者之間,有共同的願望。”
慎正卿是仵作,可現場其他的人,衛青寒和謝春曉他們,也都是見過許多案子,見過許多受害者的。
他們對死者的判斷,雖然未必有慎正卿那麼精準,但是大方向是不會錯的。
窒息而死的特征很明顯,一看便知。
很顯然,吳翠蘭在一個人獨自照顧了吳山這些年後,累了。
照顧不下去了。
而吳山,也活累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陳師傅和周圍的鄰居都說,這孩子雖然身體很不好,但是性格很好,就算是難受也不會大喊大叫。
他和姐姐的關係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