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個人將鞋底的泥濘擦掉了,踩在草木上,就不會留下印記。
這一小片灌木還挺多,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廖安正在觀察,衛青寒帶著眾人到了。
章俊語不會武功,他踩過灌木叢中的時候,會在草葉上留下比較深的痕跡。
樹葉和樹枝,都會斷裂。
謝春曉伸手一指:“他往那邊去了。”
眾人連忙跟上。
這一點,不吹不黑,謝春曉對痕跡的敏銳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誰不服氣都不行。
謝春曉一馬當先跑在前麵,除非章俊語能夠飛,要不然的話,他隻要在地上留下蛛絲馬跡,就一定會被謝春曉看見。
路不好走,又濕,滑,又有各種藤蔓纏繞,錦衣衛的人還行,都是會武功的,最多也就是慎正卿差了一點,但他好歹也是年輕人,腿長手長的,走在隊伍中間,也能跟的上。
宰永逸就有點遭罪了。
他畢竟這個年紀了,又是個文人,平時一天都走不了幾步路,現在要在這灌木叢裡往前跑,太難為人了。
但是衛青寒不拋棄不放棄,叫兩個人一人一邊拽著他,也是健步如飛。
可不能把宰永逸放了,誰知道他離開後會做什麼,說不定就悄悄的指揮什麼人,給章俊宇打掩護去了。
宰永逸這老胳膊老腿跟著跑了一會兒就不行了,直喘氣,一邊喘氣一邊喊:“等一下,等一下。”
但是衛青寒一點兒都不願意等,當下指揮人把他背上了。
你不是跑不動嗎,不要緊,不要你跑。
宰永逸沒話說了,但是趴在差役背上,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