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奇道:“什麼要求?”
謝春曉道:“廣和裕說,不願意彆人看他女兒的屍體,讓我給驗屍。”
廖安愣了一下:“那不合適吧?”
彆人的活兒,都好替代。
哪怕是替衛青寒發號施令也行啊。
但是替仵作驗屍,這事情真是從未有過。
“是有些不合適。”謝春曉道:“但也沒有辦法了。廣和裕不願意女兒被陌生男人看見,我也能理解。”
將人心比自心,道理是道理,律法是律法,但是,情理法三個字,向來情在第一,他們是官府又不是凶手,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是不會在受害者家屬心裡再捅一刀的。
廖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理解,也同意。
倒是廣和裕聽見謝春曉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很驚訝。
“行,行嗎?”廣和裕道:“真的可以嗎?”
“行。”謝春曉道:“我常給慎仵作打下手,也略懂一二,你放心吧。”
廣和裕還是不太信任謝春曉的樣子,但是對方也是錦衣衛的人,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
而且,這要求本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現在人家答應了,若是他又不願意了,這就說不過去了。
“那,那行。”廣和裕道:“姑娘,就麻煩你了。沫兒命苦,各位官爺,一定要找出凶手,給沫兒報仇啊。”
廖安拍了拍廣和裕的肩膀,半扶著半摟著,將人給攙了出去。
廣和裕到了外麵,發現慎正卿沒有跟出來,有些不放心。
“他......”廣和裕道:“仵作不出來嗎?這......”
“放心吧。”廖安強硬的抓住廣和裕:“外麵是官府,還能騙你不成。謝捕快說了她給受害者驗屍,就肯定是她來,但是她畢竟不是仵作,需要一些指導。所以仵作也得留在屋子裡,但是,他肯定不會看的......”
廣和裕半信半疑。
他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自己被趕出來了,慎正卿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