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春曉道:“不是,這些蠟油是溶化在一起的,如果是一根滴完接著一根,那就是許多不同的分散的蠟油,不是融合在一起的。”
真是愁人。
衛青寒道:“如今,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個凶手家中點的蠟燭,就是一個,用各種各樣蠟燭油,重新融在一起,製造出來的一根蠟燭。”
隻有這一種情況下,會出現這樣一片蠟燭油。
但是,什麼人會這麼無聊,在世麵上收集各種各樣的蠟燭,然後溶化,再重新凝固,製造出一支新蠟燭來用呢?
閒得慌,也不是這麼玩兒啊。
凶手的形象,在眾人眼裡撲朔迷,離起來,本來已經快要清晰,卻更糊塗了。
最終,還是謝春曉道:“我倒是知道有一種情況,你們肯定都不知道的。”
“什麼?”
眾人都不服氣,除非是女孩子特彆的事情,不然有什麼是謝春曉知道,眾人都不知道的?
謝春曉道:“因為你們啊,條件都太好了。”
這是什麼理由。
謝春曉道:“我哥不是開著當鋪嗎?那鋪子裡,常有吃不起飯的人,來當一些可憐的東西。”
可能是家裡的一件單衣,可能是爹娘留下來的念想,可能是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
沒辦法,雖然舍不得,但若是不當,眼下就要餓死,隻好先換三瓜兩棗,解燃眉之急。
謝明知是開店的,自然公事公辦。沒有那麼多濟世救苦的心,也不對窮人坑蒙拐騙就是了。
因此,謝春曉在一旁看著,也算是知道了不少窮苦人家的事情。
那是真窮苦,晚上,點不起蠟燭的那種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