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亭道:“不過,這兩者也不矛盾。一個大戶人家裡,也有窮人家的下人啊。”
而且,很合理。
正因為是大戶人家,所以,這個下人才能搜集到這麼多蠟燭油。要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庭,想搜集蠟燭油都沒有,至少,不會有這麼多不同的成色和款式。
眾人沉吟一下,衛青寒道:“不錯,小謝的這個推斷我讚同。一個大戶人家的下人,所以,他住的地方環境很好,但是,他自己很窮。”
一點兒都不矛盾。
隻是似乎沒有什麼用處,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太多了,哪個大戶人家都有不少下人,也一定有好幾個,空著的,偏僻的院子。
本來想要靠著蠟燭找到這戶人家的念頭,也要斷了。
“總不能真的一家,一家的查吧。”廖安愁眉苦臉道:“有些人家好查,有些人家,也未必讓查啊。”
皇城這種地方,往街上扔一塊轉頭,能砸死好幾個當官的。
就算是衛青寒,也不能肆意而為。
要是真一家一家的進去查,得罪的人就太多了。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衛青寒是不會做的。
一時之間,大廳裡沉默下來。
大家都在拚命的轉動腦子,可是,誰也沒有新的主意。
廣沫兒躺在房間裡,身上是剛剛被慎正卿縫合的傷口。
她死不瞑目,可是這一身傷痕累累,卻說不出凶手是誰。
大家心裡都不是滋味。
如果廣和裕不是凶手,他同意讓慎正卿解剖女兒的屍體,心裡要遭受多少煎熬和折磨。現在告訴他,雖然解剖了,可還是找不到凶手,這也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