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衛青寒能進去,謝春曉也能進去。
於是管家和花府的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衛青寒進去了。
又看見謝春曉也跟著進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姿勢優雅,動作利落。
半晌,管家自言自語,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的,未婚妻也這麼厲害,真是天生一對,珠聯璧合。
兩人進了院子,舉著燈籠四下一照。
這果然是個破敗的院子,青磚鋪地,磚頭還是好的,但是磚頭縫裡長了許多雜草,那草,有些都已經比人高了。
三年,三年可不是能長出比人高的草嗎?
“小心這裡有蛇。”衛青寒隨手從牆邊折了一根長長的樹枝,在草叢裡試探著,一邊往前走。
謝春曉跟在他後麵。
“花府的人也太不講究了。”謝春曉道:“就算花弘義出家了,三年沒回來,那院子還是要收拾的吧?萬一他哪天想起來回來了,看見自己的院子這麼荒涼,不得難過呀?”
衛青寒也覺得如此,點了點頭。
大戶人家有許多院子都是空的。
有些人出門遊曆,或者種種,或者家裡女兒出嫁,一年也未必會回來住一天,可他們的院子裡,都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每隔幾日,丫鬟婆子就要像院子裡有人住一樣,灑水掃地,收拾屋子,開窗通風,給被子曬曬太陽。
保持房間的整潔舒適,讓主子隨時隨地回來都有一個舒服的房子住。
花家這事情做的,不像是花弘義出家了,像花弘義已經死了。
兩人穿過野草叢生的院子,來到房間門口。
屋子那就更破敗了。
木頭門已經破破爛爛的,晃晃悠悠。牆上爬著既有新鮮的藤蔓,也有已經乾枯了,一年一年乾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