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對兒女,兒女對父母,真的是既有萬種辦法,又真的無能為力。
花文光道:“好在我也不止這一個兒子,弘義出了這般問題,我沒辦法之下便想,罷了,這就是天意。家裡也養的起,就養著吧。那怎麼辦呢,還能打死不成?”
養著,這是沒用辦法中的辦法了。
好在家裡有下人,花弘義也不折騰人,隻是不願意見人,一個人待著罷了。
“一直到有一天。”花文光道:“我雖然不是日日去看他,可是隔三岔五,也要去看看。那一日,我回府很晚,喝了點酒,心生感慨,便去看看弘義。走到了院子邊,我就聞到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當時我嚇壞了,還以為他受傷了,連忙過去一看......”
花文光一輩子也忘不了當時那一幕。
花弘義的院子門掩著,房門開著。在昏暗的燈光下,他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在戳著桌上的一個什麼東西。
衛青寒一直認真沉默的聽著,此時方道:“什麼東西?”
花文光緩緩道:“一隻狗。”
那天晚上的情形,花文光現在說出來依然覺得心驚膽寒。
花弘義滿身滿臉是血,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刺向一隻狗。
狗已經不動了,隻是不時的還抽搐一下。
“我當時嚇壞了,我感覺他不是在殺狗,是在殺人。”花文光眼神有些空洞:“我都不敢出聲,就躲在門口偷偷的看。”
“還好,他殺了狗之後,就將狗扔在了院子裡。然後洗了手換了衣服,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