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倆邊走邊聊,閻立本滿臉堆笑的說道:“幾番求見殿下皆未如願,殿下今日親臨,千萬要多坐一會兒,我有許多話要向您請教。”
李泰有幾分尷尬的扯出一絲乾癟癟的假笑:“實不相瞞,我特意登門來訪,是要取回那幅詠雞圖。”
“呃?”閻立本好像沒聽懂李泰的話,腦子多少是有點懵,他是不是說要取回那幅詠雞圖?皇上答應借我看一天的,這可是我磕頭求來的。
看一天有什麼不行的?你這麼快就追上來往回要?
“殿下是擔心臣保管不好麼?”閻立本恨不得把那幅畫據為己有,讓他馬上就還回去,他真的是心有不甘。
“當然不是,實話跟您說,這幅畫是我給雉奴畫的,父皇把畫借給您,雉奴大哭了一場,他哭的我心像貓抓似的,因此特意過府來跟您商量,先讓我把畫拿回去哄哄他,過些時日說通了他,我再把畫給您送過來,或者我再畫一副送您,您看如何?”
李泰話說的極為客氣,閻立本聽到耳朵裡的話卻沒有這麼客氣,他分明聽到李泰說的是“趕緊把畫給我拿來,彆逼我跟你翻臉,沒你的好果子吃。”
“殿下莫急,畫就在中堂,馬上交給您就是。”閻立本敢說彆的嗎?不敢。莫說他是聖寵正隆的魏王,就是不起眼的一個親王,他也得罪不起。
李泰也料到他不會有不同意見,便笑道:“給您添麻煩了。”
“殿下說哪裡話來?”閻立本訕訕的笑著,他似乎聽到李泰在說“算你個老小子懂事”,不懂事咋辦?敢不懂事嗎?
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中堂,早有仆人打開了房門,李泰向裡麵望了一眼,空間還是挺寬闊的。
“咦?”閻立本遠遠的看到房間裡空空蕩蕩,不由得渾身發冷,三魂都直往腦門子上撣,這畫怎麼能不翼而習呢?
彆的東西丟了也好、壞了也罷都無關緊要,偏偏這副畫損失不得,尤其是這個時間段,他就魂不守舍的走進了中堂,一時都不知道該說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