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紇乾承基這四個字,李泰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紇乾承基是李承乾的衛士,也是他養的刺客。易陽知道紇乾承基刺殺過李泰,結局是險些得手。
按曆史走向,他是刺殺失敗了,但是誰來保證一切都能按曆史走向走?
“好大的官威!”李治小人不大,威風擺的十足,他沉聲怒喝:“誰給你的膽子擅闖立政殿?”
“撲通”一聲,紇乾承基趕緊跪下:“殿下明鑒,我奉命來送山雞,不曾闖殿啊。”
“不曾闖殿?”李治小手指著紇乾承基的膝蓋:“有沒有貼到台階?報事要踏上台階嗎?”
“這”紇乾承基當然知道報事要在台階之下三步開外。
他現在是跪著,雖然膝蓋幾乎貼上了台階,一條小腿的距離肯定不足三步,但是又能差多少?
就走近了這麼一點,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不管怎麼說,他惹不起晉王殿下,隻好低頭認罪:“是我一時疏忽,請殿下息怒。”
“都是你們這些下人不懂規矩,壞了我皇兄的名聲。這次我就饒了你,再撞到我手裡,定砍了你的狗頭。”
“是是,謝殿下。”紇乾承基給李治磕了個頭,緩緩的站了起來,李治小手一擺,他深鞠一躬,急忙退下了。
紇乾承基沒有犯錯,他隻是倒黴。
李治正因為提到了李承乾才生的氣,一出門就碰上了東宮的人,他就故意找茬,把氣往紇乾承基身上撒。
李泰走到近前的時候,紇乾承基已經走了,雲海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擺著一隻碩大的山雞。